萱草·世间有草名忘忧


文章出自:中华遗产 2016年第07期 作者: 王晓申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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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没有那片『烛若丹露照青天』的忘忧草,幽暗潮湿的北堂,实在太过愁懑。为王前驱的丈夫,不知归期何日,若不是这一丛萱草,真不知该如何忘却忧思。从诗经中那名远望的女子开始,萱草与忘忧,这两个词语仿佛成了双生子,后来又渐渐成为了中国的母亲花、宜男草,不过,那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人们的心头,萱草真的可以忘忧吗?

焉得谖草 言树之背

他与他同年出生,同朝为官,甚至,连经历都那么相似——被贬江州四年的白居易,谪居朗州十载的刘禹锡。

这样的两人,大概对彼此有种天然的吸引。虽相互倾慕已久,早有神交,但直至唐敬宗宝历二年(826年)在扬州的相逢,人到中年的刘白二人,才真正走入对方的内心。此后,命运还是翻覆,晚唐的内乱仿佛没有息止的时刻,党争、倾轧从来残酷无情。甘露之变磨灭了多少人的理想与抱负。故纸堆中的字字句句都让人心生愁郁,但幸好,生命中总会有点滴的光亮。

“相知尽白首”的他们,是彼此生命中珍贵的礼物。只是,“居易志趣本与禹锡略殊,盖禹锡未忘用世,而居易则敛尽锋芒。” 翟蜕园先生对于刘白的解读十分中肯。晚年的刘禹锡,仍想要振臂一呼,这样的不甘,白居易看在眼里。刘禹锡对他说:“唯君比萱草,相见可忘忧。”这世间,也只有见到你,才可将这些无奈忧愁暂且放下啊。白居易又何尝不是呢?他安慰道:“杜康能散闷,萱草解忘忧。借问萱逢杜,何如白见刘。老衰胜少夭,闲乐笑忙愁。试问同年内,何人得白头。”就算是可解闷遣忧的萱草碰到美酒,也不如我白居易见到你刘禹锡快活。你我都已老迈了,但这也是福气,总好过少年夭折。清闲笑看那些忙碌忧愁的人,这不是很好吗?

这对挚友反复提到的萱草是何物?忘忧之说从何而来呢?

责任编辑 / 黄鑫  图片编辑 / 余荣培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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